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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8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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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上的事情,有些傳得很快, 又有些卻是怎麽也不會傳出去。傳得快得諸如唐舒被封為了國師, 她在那間小客棧裏解決了兩個想要害人的鬼, 她將林詩音帶回了國師府, 目的不明。

這些之所以傳了出去,是因為瞧見的,或者知道的將他當為談資說了出去。

但今日之事卻是不會傳開。

因為唐舒和展昭不會傳,西門吹雪和西門砍雪也懶得說,而落敗了毫無還手之力的薛衣人,自然也不會到處宣揚。

不過即便同西門吹雪以及薛笑人的比試,以及今日展昭的這一場不傳出去, 他們二人在近期也是風頭無兩。

不說旁的, 單說那幾個走鏢的, 回去便將此事與人傳開了,將唐舒和展昭誇得是天上有地下無的。加上這兩人本就一個漂亮一個英俊,走鏢的又因得了救命之恩心中感激,濾鏡都不知道加了多少, 傳出來的自然好聽。

這還不算唐舒在大街上同那高人的一翻交流, 現在是沒幾個人認出來那就是她,但到後來,卻總會有人聯系到一起的。

到時候恐怕就又要多一項神奇的‘傳說’。

有時候只有聽了,你才會發現廣大群眾的想像力有多豐富。明明一件簡單的事兒,經他們的嘴一傳,就變得曲折離奇, 可以被茶樓的說書先生拿來去說。

這麽高密度的宣傳,一些普通人還是認不出來她和展昭,或者說不敢輕易相認,但旁的人,有些卻已經有了他們的畫像。

或者說根本不必特意去打探唐舒,他們認識展昭,便能猜得出來旁邊那個就是唐舒。

這一日,唐舒二人照舊是早上進城,選了一處酒樓點了一大桌子的菜。才剛吃完,那邊便有人過來了,一看,還是一個熟人。

“郭破虜?”唐舒見人直直的走了過來,忍不住道。

郭破虜停了下來,朝她抱拳點了點頭,“唐國師,展護衛。”後又道:“家父家母得知國師和展護衛來此,特邀進府一敘。”

這是郭靖和黃蓉。

唐舒點了點頭,“本來她也打算去一趟的,畢竟拐了郭襄給自己做事,又同郭芙說了此事自己會去解釋。如今二人相邀,正好一去。”

正巧這也吃完了,展昭便去結帳,回來二人便跟著郭破虜一起前往郭大俠的府上。

與郭芙的沖動自大,郭襄的機敏聰慧不同,郭破虜瞧著倒有些像郭靖,沈穩踏實,小小年紀便已十分穩重。

只是可惜他們的父母太過出眾,兼之如今江湖上陸小鳳,楚留香,王憐花這樣的人物一出再出。更是前有郭芙逛刷存在,下又有郭襄獨入江湖之事,恐怕很長一段時間裏,這位的聲名都不會太顯。

三人往回走之前,郭破虜忍不住問道:“聽大姐說二姐在姑娘那裏,不知她最近怎麽樣了。”

他們上次見面,還是在姬冰雁的客棧。然後郭襄跟唐舒朱七七一起去處理那個女鬼的事情,而郭破虜則在客棧內等著。等她們回來之時,郭破虜早已經被郭靖和黃蓉派出的人帶了回家,此後對於郭襄的消息,都是聽旁人說的。

畢竟是孿生姐弟,這一見著唐舒,哪有不打探的道理。

唐舒笑了笑,道:“恐怕另尊請我過去,也是為了這個問題。放心吧,你二姐自來聰慧,不會有事。”

郭破虜應了一聲,便專心在前面帶路,直到進了郭府,到了客廳,見到了郭靖和黃蓉。

“爹爹,娘親,孩兒先下去了。”

黃蓉點了點頭,“去吧!”

過後,郭靖和黃蓉又請了唐舒二人落坐,眾人這才說起郭襄的事情。唐舒將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,仔仔細細的同郭靖和黃蓉說了。又道:“此事重大,應當……算了,估計就算想保密,若一時半刻解決不了,也瞞不下去了。”

恐怕現在已經有道士在奇怪,最近怎麽這麽多妖鬼鬧事,害他們連歇息的時間都沒有。

郭靖聽完忍不住道:“此事的確重大,襄兒能幫上忙,我亦心甚慰……怎麽了蓉兒?”原是黃蓉拿手捅了他一下。

見眾人看了過來,黃蓉也只得笑著說:“能為國效力是好,若有需求,我夫妻二人亦在所不辭。只是襄兒年歲還小,怕是不能獨擋一面,身邊沒個護持著,我們這當爹娘的,的確是有些不放心。”

“這點二位便請放心,她身上有我送的寶貝,一般妖鬼奈何不得。更何況她向來機敏,說話辦事又極為妥貼,出門在外,交的多是朋友而非怨敵,應當不會有事。”

唐舒說:“縱是遇到強敵,只需發出信號,我亦會連忙趕去。”

黃蓉點了點頭,“國師既然心中有數,那我們便不多說什麽了。只是下次再見到那孩子,還望給她帶句話,讓她時不時的回家看看,或者送封家書回來報個平安也是好的。”

唐舒點了點頭,“這自是應當的。”

郭靖半天沒說話,這時候忍不住道:“之前芙兒的事情,給國師和展護衛填麻煩了。”

唐舒一臉無奈的瞧著他。

黃蓉亦是笑得無奈,但還是接著道:“芙兒自小被我們寵壞了,行事頗為有些不顧大局,沖動了一些……”

唐舒又瞧向了黃蓉。

黃蓉:“……”

“我敬兩位大俠是個人物,但是……”唐姑娘忍不住道:“咱們能不能別提郭芙,不提她,還能好好聊天的。”

這分明是親親的姐妹二人,一個縷受誇獎,一個卻連聽到名字都不願意,簡直是差太多了。如果被郭芙知道這事兒,免不了又要氣得吃不下飯了。

但偏偏郭靖和黃蓉還不能說什麽。

他們也是自那個年紀過來的,縱始是現在,有人差點殺了或者傷了郭靖,黃蓉縱是知道是誤會,卻恐怕也難免不會心生怨氣,著實是很難心平氣和。

到底是把女兒給慣壞了。

郭靖嘆息道。

唐舒來了到底不是給人難堪的,於是在說過之後,表明不想聽這種年幼無知慣壞了的話,也只是自在慣了,不想因為面子輕易的忍。

更何況這事理也在她。

但止住了郭靖和黃蓉為郭芙開脫的話後,便又轉了話題,誇起了他們其他的孩子。

“我觀郭破虜年紀輕輕,頗有其父風采,料來日後定也不錯。”

有了臺階,眾人順著就下去了。

聊著聊著,自然是又聊到了郭破虜的雙胞胎姐姐郭襄,順便提起了妖鬼燥動這樣的大事。

郭靖張口要說什麽,黃蓉卻率先截了,道:“襄兒都知為此事應當做些力所能及的,我二人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,國師若有需要,不究什麽時候,只要為國為民,我夫妻二人都不會推辭。”

郭舒想了想,倒還真有一事,非他們二人不可。

於是道:“雖朝廷也在留意,但到底妖鬼之物恐怕輕易不會招惹官府。但丐幫就不同,據聞丐幫之人遍布全國,向來消息靈通,黃幫主可讓他們幫忙打探一下,看看哪裏有稀奇古怪之事,或者有人死因不明。”

“亦不必打探得太過詳細,安全為重,到時我們自會去確定。”

“此乃小事,勿需姑娘提,我們亦會做的。”郭靖連忙道,“而且目前就有一樁這樣的事,我們今日請姑娘前來,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這個。”

“哦?”唐舒這倒是驚奇了。

莫非她什麽時候有了錦鯉血脈而卻不自知?不然這怎麽老有人瞌睡送枕頭。

郭靖和黃蓉起身道:“姑娘且隨我們來,我們邊走邊說。”

這一出門,就先撞上了一個人。

來人看著也是一表人才,似乎是有事要找郭靖和黃蓉,見到他們一起出來楞了一下,方才道:“師叔,有客人啊!”

黃蓉點了點頭,郭靖亦道:“這二位是唐舒唐國師,還有展昭展護衛。”

“原來是唐國師和展護衛。”那人道:“真是久仰久仰。”

郭靖又給唐舒二人介紹對方,“這是丐幫長老任慈的弟子,南宮靈。”

南宮靈笑了笑,道:“既然師叔有客人,那我便呆會兒再來。”

說完,等黃蓉點了頭,他便離開了。

唐舒卻瞧著他離去的背影琢磨,還是任慈?可任慈在這裏並非是丐幫幫主,為什麽還會是任慈。

想了想,便多問了一句,“這是哪裏撿的徒弟,看著倒還不錯。”

聽了這話,唐舒發現黃蓉皺了皺眉,顯然是對這個南宮靈印象不如何。郭靖卻已然道:“是有人臨終托孤,原本該是我養的,但任長老年邁無子,便到了他的門下。”

唐舒點了點頭,瞬間就了然了。

恐怕是看郭靖只有一個女兒,想讓他養。只是沒想到這夫妻二人很寵郭芙,沒想著沒有兒子有何不可,所以便到了任慈那裏。

黃蓉之所以不滿,恐怕還是因為知道這南宮靈的生世,而非對這個人。

他們沒再多討論南宮靈的事情,唐舒也不覺得有黃蓉在還會翻車,況且就算翻了車,丐幫也輪不到南宮靈。如今的江湖並非陸小鳳裏的江湖,無花和南宮靈就算是帶著任務來的,也絕對沒有下嘴的機會。

相比之下,唐舒更加關心的,還是剛剛郭靖提過的,撞見的一個稀奇古怪的事情。

路上,口才極佳的黃蓉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。

原來是因為他們家裏養的那兩只大雕,兩只大雕有一日叼了一只鸚鵡回來。當日正巧被郭破虜給撞上,瞧那只鸚鵡不錯,便救了下來。

其實中間還有一小段故事,大雕早已歸了郭芙,所以算是郭芙的。當日郭芙正是剛剛被唐舒教訓完,回了家還一肚子的火,見到弟弟還跟她的鳥嘴裏奪食,哪能不氣。

姐弟二人很是打了一場,不過郭破虜倒也的確救出了那只鸚鵡。

只是這事又涉及郭芙,且形象也不太好,況且也不是什麽重要事情,不影響結果,黃蓉便沒提。

“那只鸚鵡身上沒有外傷,但卻恐有內傷,精神一直不好。”黃蓉款款道來,“我那兒子旁的不說,心地是隨了他的父親,一等一的好,也是一等一的心軟。他細心照料,如此過了一段時間,也就是在昨日,那只鸚鵡竟然說話了。”

唐舒道:“怪不得我觀郭破虜身上似有妖氣,卻是不重,還以為他是路上曾遇見過,便沒在意。如今想來,恐怕是因為家裏那只鸚鵡便是妖類,只是受傷太重,這才妖氣大減,導致他身上並未如何沾到。”

黃蓉點了點頭,“怕就是如此。”

展昭道:“莫非二位是怕那妖怪有害人之心?”

“非也。”黃蓉道:“我一向觀人十拿九穩,觀妖亦是不差。尤其這只鸚鵡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讓我兒將她關起來,怎麽也不會是只壞妖。”

唐舒想起了水三娘提到的,她手下的兩只蛇精。這只鸚鵡想必也是覺察出了自己不對,又不想害人毀了道行,這才想將自己關起來。

黃蓉又道:“非但如此,她身上的傷,竟然也是自己打的。”

這只鸚鵡名喚阿英。

也正如同唐舒所想的那般,她發現自己不太對勁,但身邊又沒有親朋可以幫上自己,便找了個地方,將自己打傷,想著傷重成此,恐怕便不能再做什麽。而她便呆在這裏,等著親朋過來撿她,或者就算無人來,過上一段時日,亦是可以恢覆的。

只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,當時恰就有兩只大雕經過,其中一只順嘴就將她叼了起來,準備拿回家當儲備糧。

也是虧得郭芙平日裏愛極了這雕,讓人細心養著,他們也並不餓,這才得以被帶回家裏。

後來便是撞上了郭破虜,被救的事情。

黃蓉道:“適才我聽姑娘說起妖鬼大躁之事,便覺得可能有關。正巧此事十分不對,阿英亦不是壞妖,能幫一把,則幫一把。”

說話間的功夫,他們便到了地方。

郭靖推開了門,四人一一進去,只見屋內陽光正好,還有一個奇怪的籠子。說是奇怪,則是因為一般這麽大的籠子都是關大型動物的,所以中間的縫隙應該很大才是。然而這個裏面關的卻是一只鸚鵡,所以籠子裏面又罩了一層細細的鳥籠。

“這是為防止她突然變成人小籠子放不下。”黃蓉解釋道:“所以做成了這樣。”

唐舒了然的點頭。

又透過細縫看了看裏面,竟鋪著厚棉被,旁邊還有一個小桌,上面是吃食和水。而阿英,就躺在枕頭邊上,看著便不太精神。

“她傷得很重。”黃蓉道:“這孩子,對自己可真夠狠的。”

門外有腳步聲傳來,眾人回頭看去,只見是郭破虜。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帶著唐舒和展昭來了這裏,正拿了吃食和書本,準備過來陪阿英聊天。

看到了人,當即楞了,“爹,娘,你們這是……”

郭靖道:“我們來看看阿英,國師對此事比較善長,或許知道是怎麽回事。”

怎麽回事,當然是被影響了。

唐舒讓他們將籠子打開,自己伸手探了進去。這不看不知道,一看才發現阿英是傷得真重,“她這是原本打算躺多久啊!”

郭破虜道:“阿英不確定這是怎麽回事,便準備先躺三年。”

三年。

一聽就不短,但精怪們活得久,葛巾一顆相思豆便整了七十五年,相較而言三年倒也不太顯。

但對於人類而言,便是下了很大的狠心了。

唐舒先是取出一顆治內傷的藥餵阿英服下,這才給她輸入靈力,讓她變成了人。鸚鵡花花綠綠的羽毛化做衣服,十分好看。只是阿英臉色蒼白,一看便是並不舒服。

“阿英謝謝姑娘,只是我還不能好……”

說著,眼神突然就變得十分兇殘,“我殺了你。”

唐舒:“……”

唐舒反手一掌,擊在阿英胸前,卻沒有傷她,而是逼出了她體內的黑水,就眾嘴裏,一口吐了出來。

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郭破虜驚了。

阿英卻十分歡喜,“我好了,我好了,我不會再有事了。”又朝唐舒道:“姑娘救命之恩莫齒難忘……”

“你先起來。”唐舒說。

阿英還是很虛弱,不過已經能站了起來。唐舒剛剛餵她的藥起了效果,她的傷比之前已然好了很多。

“怎麽樣了?”郭破虜走了過去,小聲問。

阿英道:“多虧了公子相助,阿英才能有此機緣,現在已然全好,只待身上的傷恢覆,便不會再有事。”

“只是這黑水是何物,卻也不知我是何時沾上的。”

黑水。

唐舒心道,或許那烏賊精也有,只不過他噴出來的本就是墨汁一樣的黑水,所以才最終不顯。

水……

“姑娘近來都在哪裏飲水。”她問道。

阿英答:“我乃精怪,江河湖海,無處不可喝。”想了想又道:“我近來出了趟海,所以喝得最多的,還是海水吧!”

烏賊精亦是海裏的生物,唐舒想。

她覺得她大概知道來源在哪裏了,雖然只是一個大略的方向,但卻也已經是不少的進步。唐舒同阿英問了她最近經過的路線,便讓她好好休息,畢竟身上的傷那麽重,還是不宜過於勞累的。

倒是阿英並不在意,只說:“不礙事的。”

又道:“姑娘日後若有需要,可來此地找我。”說著,一片羽毛落到唐舒手中,“它自會為姑娘帶路。”

唐舒點了點頭。

郭破虜問道:“那阿英姑娘,你之後做何打算。”

觀他的那表情,似乎是想說,身體尚未全好,不若在府上先將傷養好。然而阿英卻笑了笑,“出了這種事情,我還需先回家裏一趟,看看情況。”

郭破虜也只能道:“這是應該的。”

“姑娘傷成這般,想來不好趕路,我為姑娘備車。”

這一回阿英倒是沒有拒絕,唐舒知道她是想趕緊回去,看看家裏有沒有人同她一樣。

唐舒取出幾顆銀豆遞了過去。

“這東西原本只是防止妖鬼傷人而制,但方才我陰差陽錯,本想擊你胸口打入一道靈力讓你歇著,卻不料陰差陽錯反倒逼出了你體內影響你的根源。而這銀豆裏每一顆都是我親手所制,內裏皆有靈力,到時或許有用。”

“只我也還沒試過,不確定是否當真可行。但有一點,她們到時連靠近人都覺得渾身疼痛,恐怕也不會有害人之心了。”

阿英接過,又問:“那此後可還有解法,還是一生都不能與人相觸。”

“可解。”

唐舒說:“到時你只需去國師府找我,我便可幫她們吸出這銀豆。”

阿英這才完全放心,又謝過唐舒和郭靖等人,這才要離開。郭破虜趕緊跟了出去,“我送送姑娘。”

郭靖和黃蓉:“……”

良久,郭靖道:“心是好的,就是不太沈穩。”

黃蓉一臉古怪的瞧了他良久,到底是給他面子,沒說你這一回又想岔了,你兒子那恐怕是看上人家姑娘了。

他們二人又同唐舒略做交流,因著他們二人不好找,若是恰有丐幫弟子瞧見便直接通知他們。如若不然,若有什麽消息,還是直接送到京城國師府,到時候唐舒回去了,自然也可以知道。

隨後又是一通你謝我我謝你,待一切完了,唐舒和展昭這才離開。

等他們走了,黃蓉才想起耿,“芙兒呢,今日一天未見。”當然,這個時候,她不出現倒是正合適就是了。

“莫不成她終於懂事了一回?”

不過真要懂事,該是出來道謙才對。

一邊的一個下人道:“大小姐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了,似乎是在氣你們為了一只鳥與她沒臉。”

黃蓉輕輕的嘆了口氣,心道,這麽大個人了還這般脾氣,以後可要怎麽辦。

郭靖忍不住道:“蓉兒,你這次可不許再護著她了。她那脾氣,若不好好教訓一頓,怕是改不了了。”

黃蓉這一回倒沒有說什麽。

畢竟郭芙實在太過能惹事,他們在時尚且還好,他們不在了,難道要靠弟弟和妹妹護著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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